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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曾與蔣隨一起看過很多部經典電影,在看的時候,他總以很理性客觀的態度去分析某個角色的設定,然後在蔣隨義憤填膺地痛罵某個角色時,告訴他,這都是編劇的小伎倆,主角當初不那樣選,就沒有故事可看了,只要我們在生活中避免做出和主角一樣的錯誤選擇就可以了。
而眼下,他卻無法用同樣理性的態度去分析王野的現狀,無法告訴他,你的選擇是好是壞,對未來有怎樣的影響,也無法告訴他,你應該怎樣做,結局才能朝着你所希望的那樣改變。
就像他沒辦法告訴自己,你應該怎樣走,那個人才能永遠屬於你。
現實不會有電影那般縝密的邏輯,沒有編劇埋下的種種伏筆,沒有精妙絕倫的反轉,有的只是角色的自我矛盾。
誰能想到呢,一貫桀驁囂張的王野,能把一句喜歡藏在心裏整整十九年。
如此瘋狂,又如此平靜。
坐在牀上的人忽然低下頭,把臉頰埋進臂彎,段灼識趣地起身走到窗邊,將厚重的窗簾拉上,房間頓時陷入回一片昏暗。
無法剋制的悲傷終於還是轉化成了聲聲抽泣,一開始很低弱,再之後又是讓人揪心的咳嗽和乾嘔,像是要把心肝都要吐出來了。
段灼趕忙走過去扶住他,也不顧上把人弄進衛生間,挪了個垃圾桶過去說:“別起來了,就吐這裏。”
黑暗之中,看不見王野的表情,只是抓着段灼手臂的那隻手徒然收緊,再收緊,以這種無聲的方式,宣泄着這長達十九年的委屈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