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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林微笑高燒,燒得迷迷糊糊,一直說夢話,最後似乎在唱歌。牧嶸趴下來聽,好像是:天給的苦說不出,只好躲在心裏哭,痛到深處說不出。牧嶸邊照顧她邊想,還真是痛到深處說不出。
他看着她慘白的臉,硬生生被高溫弄出兩抹詭異的紅,一陣心疼,林夕落,你作死吧,往死裏作死自己,也作死我。
傷心傷身,傷已傷人,他們都忘了,情仇愛恨,本來就是一場空。
林微笑燒了三天,半夢半醒,渾身難受,哪裏都疼,揪心地疼,身體像經受冰火兩重天的煎熬,溫度很高,心卻很冷。她蜷曲着,卻找不到一絲安全感,清醒時,她笑自己,不是早料到會這樣,自己作死;迷糊時,她又想,難道我就不能有愛情?
當然不能!鹿鹿怎麼辦?爸爸怎麼辦?媽媽還在等鹿鹿回家。林微笑猛地驚醒,撿回半條命,她半睜着眼,看到牧嶸疲倦地照顧她,眼睛紅通通的,熬夜熬出來的。她啞着嗓音:“牧嶸?”
牧嶸拿水喂他,溫水順着喉嚨流進去,林微笑舒服了點,她努力笑了笑:“你去睡吧,你放心,我不會有事,我會好起來的。”
似乎爲了讓他放心,她躺好,喃喃自語:“我會好起來,會好起來的。”
她終於平穩了點,牧嶸不放心,趴在牀邊照顧她,中途聽到動靜,他抬頭,燒已經退了,林微笑皺着眉,似乎在做噩夢。
牧嶸抓住她的手,柔聲問:“怎麼了?”
“殼,殼壓得我好疼。”她在夢中小聲說,畏畏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