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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魔獵人靠着牆,緩緩的坐在了馬克思的身邊,在牆壁上留下一道色彩斑斕的痕跡:“不是你的錯,誰也不知道那些東西會在那個時候發動襲擊,就算沒有你,依這裏的人口密度,無論什麼時候,都會造成巨大的傷亡。”
“更何況,如果沒有你,這裏的大部分人,根本活不到現在。”狩魔獵人脫下了自己的大衣,用力的擰乾了衣服上的血液:“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只是個……”
“垃圾?社會渣滓?不要羞於說出真相,我的朋友,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依然那麼渾渾噩噩的活着呢。”馬克思爽快的說出了狩魔獵人沒說出來的那個詞:“自從那一次之後,我好像一下子看透了整個世界,這個世界就像是一本書一樣,攤平在我眼前,任我閱讀!”
說這句話的時候,馬克思的眼睛裏彷彿帶着光,顯然那段回憶對他來說,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馬克思大笑了幾聲:“你可能不相信,那時候我還不識字!所以,我覺得我需要識字,知識都是依靠文字記錄的,如果我想把我的想法記錄下來,我需要識字。然後我用了五分鐘,學會了閱讀和寫字,就像它們本來就在我的腦子裏一樣。”
“有些時候,天賦秉然或者奇遇並非好事,尤其是在這個世界中。”狩魔獵人把自己的長劍放在了旁邊,把沾在劍身裝飾物上的血肉仔細的清理了一遍。
“我明白,你是在說混沌是麼?”馬克西稍微挪了挪位置,讓自己更舒服一點:“我明白你的擔心,狩魔獵人。不需要這麼謹慎,我都明白,我看見了它,混沌,那團巨大的陰影,籠罩在我們的世界之外,我能看見諸神們慌張的面孔和虛弱的本質。”
馬克思的話,讓狩魔獵人握緊了自己的武器。這個人的名字,和他所做的事情,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一間陌生的房子裏,發現了一本童年時讀過的老書一般,倍感親切。
所以,狩魔獵人的語氣中帶着警告:“既然你都明白,那你應該知道你的想法很危險,麥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