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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遲坐在陸歸遠車上的時候, 她已經記不起自己是如何坐在了這裏。
她只記得，自己順從本能，將手從宋書意的手中掙開, 然後和宋書意道別, 跟宋書意說欠他一頓飯，下次請他喫飯。
——在她的認知中，這顯然是一個禮貌的舉動。
但陸歸遠似乎並不這麼覺得。
兩人坐上車之後，他問她：“你欠宋書意一頓飯？”
她點頭：“他陪我來的酒吧呀。”
驢脣不對馬嘴的回答。
“所以……”陸歸遠解開領口一枚釦子, 扯了扯領帶, 骨節泛白，望向她, “你說的意外, 就是和他去酒吧？”
“對啊。”
蘇遲依然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