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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
又是被扣喉窒息,又是腹部遭到踢擊,樂語剛站起來就感覺胃部翻騰,稀里嘩啦地連胃酸都嘔出來了。
幸好‘殘血體質’的痛覺屏蔽十分給力,樂語不僅沒感到痛覺,甚至連窒息缺氧帶來的暈眩感和反胃感都只是覺得‘稍有不適’。雖然生理反應無法避免,但他吐完之後卻是能馬上回復正常戰鬥姿態。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陰影裏的陰音隱,又看了看痛得臉色慘白的麻花辮少女,想說些什麼,但還是忍住了。
樂語可沒陰音隱那高潮的混聲技巧,他一說話,肯定能被奎照認出來,因此他剛纔被奎照扣喉扣到窒息也沒有罵一句草泥馬——他甚至不敢動用咬戰法的技巧,雖然他經過化妝邪術的喬裝,但身高體型可沒有變化,一旦打出戰法技,很容易就勾起奎照對千羽流的回憶。
奎照雙手負後,冷冷看着陰音隱和樂語,一言不發。
沒有要求陰音隱放開奎念弱。
也沒有說任何狠話。
然而這樣的奎照,更加讓樂語感到毛骨悚然,彷彿被一頭惡狼直勾勾注視着。
有時候,無言的沉默反而比交流更容易向對方傳達自己的決意,因爲交流本身是妥協的技術,是讓步的技藝,是合作的橋樑。在樂語看過的許多文娛作品裏,敵人一旦願意交流,就代表他接下來必定會被說服、理解或者洗白,甚至連立場也不再堅定,而立場不堅定的敵人,就可以轉化爲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