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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的陈默脸色平静，轻轻点头：“那就借吧。”
“诶，好。”陈母脸色露出笑容。她就怕这个儿子介意，毕竟当年闹的不愉快，陈默也记事了。
“我和你爸先去睡，明天还要给你准备早餐。”陈母将小金毛递给小渔：“你们看完电视，也早点睡，明天要赶路。”
看到老爸老妈走进房间，陈默才靠在沙发上。
“怎么啦？”小渔问道。
“十八年前，那时候父亲单位的老板卷钱出国了，拖欠的工资没发，父亲失业，住的地方都没有。问大舅借了两万回老家盖了个小平楼，渡过难关。
我爸的工作还没着落，打点散工。过年时，大舅妈怕我家还不上钱，当着众多亲戚的面，逼我妈还钱。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我妈哭，实在是没钱，根本拿不出钱还。”
陈默的声音平静，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事情过去十几年，当时他也一个几岁的小孩。
“当时姨夫渔船赚了点钱，借给我家还了。我家和大舅家闹僵，十几年没来往过，没想到现在联系了。”
小渔静静坐着，当一个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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