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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儒家射術與兵家箭術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兩者不過是儒家重視風雅,而兵家注重實戰。但射箭的道理,是完全一樣的。
裴旻本就箭術不俗,只是平素練習是跟着燕雲書院裏的先生,一招一式,優雅飄逸。反正箭靶是死的,不會逃也不會跑,從而養成多瞄一瞄,看一看的陋習。他的箭術功底猶在,要做的只是將這陋習改掉而已。
薛訥看了半晌,也發現了原因,裴旻的箭術功底十足,加上聞一知十的機敏,竟然短時間內克服了陋習,完成了儒家射術到兵家箭術的轉變,拍手道:“好了,你根基不俗,箭術已有一定水準,只要平素多加練習,武考過關不難。時日無多,我們還是從你不足的地方入手。”
說着兩人將彼此的坐騎牽來,裴旻當初入門騎術也是薛訥傳授的,跟他走的是一個路子,在南下長安的途中,他刻意苦練了一番,策馬奔停之術,倒也熟練,瞧得薛訥頗爲讚賞,他知道裴旻初練騎術不過半年,有這種成績以非常難得。只是策馬奔停僅是騎術入門,並沒有什麼好值得說道的。
在他們薛家將門……薛訥想了想:不想了,晦氣:他八歲時薛仁貴給了他一匹小馬駒,讓他練習騎術,十歲不到,入門功底十足。他效仿父親,在長子薛徽八歲的時候,也給了他一匹馬。結果薛徽給小馬駒拱哭了,馬駒也跑的沒影。如今薛徽也有四五十的年歲,可一天到晚出行喜歡坐個馬車,未必有裴旻這幾下。
不過以他當前的騎術水平而言,裴旻這點騎術,不值一曬:跟他經過戰場拼殺磨練出來的技術,天差地別。
薛訥看着已經策騎來到近處的裴旻,點評道:“你的騎術不夠沉穩,太過隨心所欲。若上得戰場,十有八九會給摔下馬背,完蛋大吉。”
裴旻恭敬道:“還請太公指點!”他沒有任何的不滿,而是誠心的求教。不懂裝懂,是世上最傻的行爲。尤其是在願意教你東西的老師面前,打着臉充胖子是天字第一號大傻帽。
薛訥滿意的點頭道:“你要記得一點馬是戰友,在戰場上是你的第二生命。但更要記着它也是一個畜生。再有靈智的寶馬良駒,也不可能擁有人的智慧。所以騎在它身上的時候不要指望它來配合你,而是你去配合它。你操控它來行動,不是跟隨着它的奔跑節奏。你的劍出神入化,你就當你的馬是你的劍一樣指使。控制的它,別給它喧賓奪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