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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裴旻雙腳輕夾馬腹,口中念着薛訥傳授他的騎射口訣:“勢如追風,目如流電,滿開弓,緊放箭,目勿瞬視,身物倨坐,不失其馳,舍矢如破。”
在高速奔行中,裴旻直立着身子,持弓審固。
這不習騎射,不知騎射之難。
裴旻習了騎射才知道步射與騎射完全是兩個概念。步射別的不說,說白了就是彎弓射箭,饒是這簡單的彎弓射箭,也需苦練多年,才能精通。何況騎射:奔跑中的馬匹再如何平穩都不可能避免上下起伏的顛簸,御騎着想要避免馬背上的震盪,大多會選擇踩在馬蹬上,將重心固定在兩腳,臀部微微的離開馬鞍,以半站立或站立的姿勢射箭。如此一來,對於騎術又是莫大的考驗。而且就算如此,也避免不了上下起伏,想要如步射一般瞄準,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後還要兼顧彎弓箭射時用力過度重心的不穩。這一切面面俱到,才能射準一箭。與步射箇中難易,幾乎不用道理來計。
在這二十餘天,裴旻苦練技藝,除了喫喝拉撒睡,幾乎日夜不停。換做他人,這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因爲習武不是讀書,讀書人只要意志足夠堅定,寒窗十年也是正常事情。習武卻是消耗氣力消耗身體的活兒,每個人的身體都有一定的界限,過了這個界限,哪怕在精壯的人,也支撐不住。
而裴旻身旁卻有醫術超凡的劉神威,至孫思邈仙逝之後。醫道一途,整個大唐未必找得出第二個能與劉神威相提並論的。劉神威與他師傅孫思邈有所不同。孫思邈的醫術很全面,鍼灸兒科外傷內科草藥學樣樣精通,甚至連婦科都很有造詣,劉神威卻主攻鍼灸、藥草學,其他方面遠不及孫思邈,但在這兩方的造詣並不遜色孫思邈多少。
劉神威作爲裴旻的私人理療師,每日三次爲他鍼灸活血,給他按摩疲乏肌肉,每天晚上還爲他準備了藥浴,恢復他受損的筋骨肌肉,使得他的身體處在最健康的狀態,接受錘鍊。
短短二十三日,裴旻在劉神威的幫助下,他的練習量甚至超過一般習武之人大半年的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