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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元振解釋道:“太平公主的在宮廷裏的話語權極強,即便是當今陛下也比不上。但她在軍事上有些疲軟,因故有染指軍事之心。”
薛訥眉頭緊鎖,心生反感,由不通曉兵事的人染指兵事,向來是兵家大忌。這不是針對太平公主,即便是李唐皇帝也是如此。有把握能打勝的戰,因爲監軍的胡亂干涉,導致慘敗的例子不勝其數,偏偏這輸了還不是監軍的過,得主帥親自來背。尤其是武則天時期,武則天對於外戰將領的限制到了極處,就如綁縛了手腳打仗一樣,不屑笑道:“有前車之鑑在,誰願意自縛手腳。”現在地位極高的鎮邊將軍大多都是武則天時期熬過來的老人,深知其害,擔心好不容易寬鬆下來的制度又變回原來,沒有幾個買太平公主的帳,對她的拉攏多是陽奉陰違。
郭元振自是懂得緣由,笑道:“正是如此,太平公主才決定提拔後起之秀。崔宣道出生博陵崔氏,李思敬出生隴西李氏,崔家的崔湜,李家的李欽都是太平公主的心腹,這兩人皆是太平公主看中的人選,只要他們獲得大功,將一步登天,青雲直上。也因如此,他們纔不願意見老哥你憑藉計謀獨得全功,要去拼一拼。卻不想給你砍了腦袋,你說太平公主能不生氣?即便你收復失地,一樣受到了貶罰。”
薛訥方纔恍然,本該生氣但想到裴旻當日分析,卻微微笑道:“這樣也好,讓我脫了東北的泥潭。”
郭元振意外的瞧着薛訥,有點不認識他了。
薛訥將裴旻當日的分析細說,郭元振怔了半晌,一臉懊惱:“悔當初不聽老哥之言,沒能好好習武強健體魄。落得如今,諸病纏身。不然這西北的去處,小弟非要與老哥爭上一爭。”
薛訥心知郭元振真要與他爭,自己還真爭不過他,並非能力不及,而是西北本就是郭元振馳騁的疆場:自郭元振得到重用後,先計除吐蕃軍神,又修築和戎城設白亭軍將只有南北四百多里的涼州,開拓了足足一千五百里,最後更是升任安西大都護,負責西域軍政。只因身體不適,調命回京,執掌兵部。對於涼州隴右之地以及西域的情況,滿朝文武沒有人比郭元振更加熟悉。
薛訥帶着幾分嘚瑟的道:“你就放心在長安養病好了,西北的事情交由我來。我繼續征戰十年尚不是問題。”
郭元振有些氣苦,更多的還是羨慕,心中卻覺得奇怪:薛訥的本事他當然知道,論佈陣練兵,統帥千軍乃至臨陣指揮、戰術運用甚至衝鋒陷陣,薛訥都勝他許多。當今大唐除卻衝鋒陷陣,其他幾項只怕也沒人比得過經由薛仁貴親自傳授方略的虎子。但人無完人,薛訥的戰略眼光有限,加上爲人過於剛烈,鬼謀上略有不足,這兩方面恰好是他的強項。薛訥能將目光從東北轉向了西北,實在讓他意外,試問道:“老哥這是脾氣消了,看的也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