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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着他,臉上並沒有他所恐懼的鄙夷,一雙明亮的眼睛依舊像從前那樣,帶着柔和恬靜的光芒看着他,她甚至還輕輕向他點點頭,安慰的模樣。
無論如何,她總是相信他的。姜雲滄眼梢熱起來,默默轉過了臉。
“陛下,”姜遂開口說道,“雲保是孤兒,自幼被關帝廟的裘道士撫養長大,這點臣在調雲保爲侍衛時就已查明,至於其他,雲臺地方所有籍簿都未曾記載,應當只是鄉間流言。”
“有張婆子作證,如何是流言?”湯鉞立刻反駁。
“除了張婆子,可有別的證人?”姜遂氣度從容,“你說雲保的生母被坨坨擄劫,懷上雲保,此事出於何年何月,雲臺地方可有記錄?你說雲保被母家遺棄,那麼他的母家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如今還有哪些人能證明?你說雲保母家遺棄他後被裘道士收養,那麼裘道士現在何處,如何不出來作證?”
“雲保他娘也姓張,咱們都是張家莊老張家的人,那年鬧坨坨,他家裏人全都死光了,他娘嫁得幾百裏地,誰知道上哪兒去了!”張婆子插嘴道。
湯鉞瞪她一眼,沒讓她再說,自己接口道:“雲保生母被擄劫之事約在四十年多前,當地深受坨坨之苦,戰亂頻仍,地方上記錄有所缺失,但裘道士臣已經找到了他的下落,他往江浙一帶雲遊,曾經在雞鳴寺掛單,想來不日就能找到。”湯鉞道,“雲臺除了張婆子還有其他人知道雲保的身世,我已派人去接,不日就可趕到作證。”
姜遂神色平靜:“也就是說,你既不曾有官府記錄,也不曾有別的證人,所依據的,就只有張婆子一個人的口供。孤證不可取,這一點,想來你身爲御史,比我更清楚。”
“孤證也是證!”湯鉞哪裏肯服,“有張婆子的話,足以證明姜雲滄就是坨坨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