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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的面部如鼻子、耳朵還有面頰上,缺了不少皮肉,甚至能看到下面的骨頭,黎清猜着可能是給老鼠啃了去,而且看這些缺口處都有血漬凝成的紫黑色,甚至應是人還活着的時候就被老鼠咬的。
“喏,這就是上個月從隴城來甘谷的衙前。”齊雋用着一塊薰香後的手巾捂着口鼻,一手還指着向黎清介紹着屍體的身份,“這個給臉不要臉的腌臢潑皮,押運路上弄了多少虧空下來。讓他彌縫上,他卻死咬着不肯答應。本官也懶怠與他廢話,先敲斷了腿,直接丟到傷病營中去。”
他抬腳踢了踢屍體,把屍身兩條腿上的傷口露了出來。那裏已經被老鼠啃了個乾淨,白森森的骨頭只掛了點血絲在上面,“若是在夏天,傷口生了蛆幾天就能嚥氣,不過如今入了冬,竟讓他拖了半個月去,害本官等了那麼長時間。”
齊雋的口氣平淡得如同弄死了一隻雞、一條狗,渾沒把人命放在眼裏,黎清聽着心生寒氣。他也是在陳舉手下老做事的,兇悍狠戾的人物見過不少,但齊雋這般身體力行着衆生平等的性子,他畢生也只在陳舉身上見過。
齊雋揮揮手,示意下面的人將屍體擡出去,回過身對黎清道:“如今甘谷城出去也難,你且在這裏等兩天,只要韓岡到了,那就是煮熟的鴨子,別想跑出鍋去!”
黎清木訥的臉上多了點笑意,跪倒磕頭,大禮致謝:“多謝齊官人!”
注1:鴻臚寺屬於三省六部九寺中的九寺之一,是古代國家中樞部門。歸於其下的左右街僧錄司則是統管天下寺院僧尼的機構。
注2:據《南村輟耕錄》所載,宋時“杭州張存,幼患一目,時稱張瞎子,忽遇巧匠,爲之安一磁眼障蔽於上,人皆不能辨其僞。”由此可見,在宋時已經出現了瓷質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