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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秀才?”王厚瞪大了眼睛。若不是同樣的一副高大身材,他便完全無法將眼前這位滿身酒氣的破落戶,與傍晚通衢上義正辭嚴的韓秀才聯繫在一起。就連讓王厚印象深刻的挺眉秀眼,也因酒意而變得渙散無神。
“正是韓岡!”韓岡卻半眯起眼,因酒意而渙散的眼神重又銳利起來,他先拱手行禮道:“官人既是有事找韓某,不如先進屋說話!”
王厚向屋中張望了兩眼,猶豫着不肯進屋。他連跑兩趟,又在門外等了許久,本是用漢昭烈三顧茅廬的舊事來安慰自己。現在只見偏廂中烏煙瘴氣,桌面上杯盤狼藉,兩名軍漢面紅耳赤,哪裏願意進屋去說話,連帶着對韓岡也是失望已極。
“兄臺可能喝酒?”看出王厚的猶豫,韓岡突如其來地問道。
王厚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心想怕是要請自己喝酒。如此腌臢污穢的地方,王厚哪肯幹,只想找個由頭推脫掉。
韓岡笑道:“秦州的水雖不如江南水甘甜,但釀出的酒卻別有一番滋味。風土不同,人情不同,水酒的滋味也自不同,不親歷一番,也說不出孰高孰低。王官人你說是也不是?”
韓岡的一番話聽在王厚耳中,似是別有深意。他猶豫再三,還是勉強跨入門裏。
王舜臣和趙隆這時已經將桌子收拾乾淨,見王厚進來,便要告辭離開。
韓岡攔住他們,讓他們坐下繼續喝酒:“哪有來一個客人,卻趕走兩個客人的道理。王軍將和趙敢勇還是坐下來說話,想來王官人也不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