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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厚眉頭緊緊皺着,湊到韓岡身邊,壓低聲音道:“甘谷城如今岌岌可危,玉昆你貿然而去,恐有不測啊。”
“人人趨吉避凶,那國事還有人做了嗎?”韓岡反問道,一抬頭,天邊竟然已有幾縷狼煙騰起,正應了昨日趙隆之言。他將手巾丟給民夫收拾,神色卻絲毫不爲所動。
王厚見勸不住韓岡,求助地看着王舜臣和趙隆。兩人都搖搖頭,他們皆以韓岡馬首是瞻,且相信韓岡如此行事必有道理,不會有多餘的意見。他們這一搖頭,只急得王厚直跺腳,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賢才,哪能就這麼放跑掉。
“玉昆你先慢點收拾着,愚兄找家嚴去。”說完,便風一般地跑着走了。
看着王厚消失在營門外的背影,韓岡的臉上露出了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
城衙寅賓館中,早起的王韶穿了一身青布直裰,正在院中轉着圈子緩步徐行。次子一夜未歸,他也並不擔心,派給兒子的兩名護衛都有傳回消息,說是兒子跟韓秀才飲酒盡歡,秉燭夜談。
王韶心知,那位韓秀才既然能借勢而爲,壓得都鈐轄向家的人賠禮道歉,要將自家自負聰明、但對人心險惡仍瞭解不深的兒子留住,並不會很難。費點口舌,將兒子騙得來要錢要官,也不是不可能。而正如王韶所預料,他還沒在院中轉上兩圈,王厚就突然跑了進來,直嚷嚷着要薦韓岡爲經略司幕僚官。
王韶順着圍牆下踱着步子,頭也不回地問着跟在身後、亦步亦趨的兒子:“薦韓秀才爲經略司勾當公事?”
“正是!”王厚興奮地點頭說着,“玉昆實是有大才,天文地理,兵事水利,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尤其對西賊和青唐吐蕃的看法,與大人極其相似。玉昆是張子厚的弟子,大人又曾經爲河湟之事與橫渠先生議論過,難怪他能將河湟之事說得通通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