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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什麼名字?”
“小黑狗,又不是小白狼?不叫小黑叫什麼?旺財、來福之類的太俗了,我也不喜歡。”韓岡笑道,把剛剛有了名字的小黑狗放在地上,它刺溜一下便鑽到了院子中的磨盤後,又探出頭來衝着韓岡齜牙咧嘴地叫喚。
“別說那麼多了,快點進屋暖和暖和。”
韓岡和李信身上都是裹緊披風,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可臉色仍在夜風中凍得發青,韓阿李一個勁地催着兩人趕快進屋去,而韓岡則是先從石磨上挖起一捧雪,用力搓着凍得有些發僵的臉頰和雙手。
冬天最忌諱的就是凍傷。若是耳朵像王厚那樣得了凍瘡後發膿流水,第二年基本上就會再復發,一年一年都不會間斷,而貿貿然從冷地里走進暖和的地方,肯定會生瘡。李信也學着韓岡的樣兒,兩人用雪直搓得臉上手上的皮膚滾熱發燙,才跨過門檻走進溫暖的屋內。
掀開簾子一進門,一股暖意頓時傳遍了全身,韓岡舒服地嘆了口氣。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溫度計,他只估計着這幾日的氣溫應該是在零下十度上下,雖說比起臘月初一陣寒流後的天寒地凍要好上許多,可這個溫度下在野地裏跑上三天,也是件很要命的事。
不知是不是沒有工業革命的緣故,還是自然氣候演變的因素,北宋的氣溫比千年之後要冷得多,據說廣州冬天都會下雪;有些年份的冬天,太湖上都能行人。在秦州城中,逢着冬天,路邊倒斃的屍體並不鮮見,往往一場寒流之後,城北的化人場就能連續兩三天生意興隆。韓岡也是靠着預防措施得力,纔沒有生了凍瘡。
吩咐了韓雲娘去廚房燒熱湯爲韓岡、李信驅寒,韓阿李把火盆撥旺,招呼着兩人快點坐下來烤火。
韓千六也在火盆邊坐下:“三哥兒,不是說除夕前就能回來嗎?怎麼拖到今天,俺去城裏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究竟出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