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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這麼一說,蔡卞登時恍然。一說起西太一宮中的兩人,不會是別的,就是已經在京中傳唱開的那首小令的作者和他的同伴。即使蔡卞當日沒有參加那場聚會,也不會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他們?”他眼望着西面,問道。
去國子監認了下門,回來時,就與百尋不着的目標擦身而過,這世上哪會有這般巧的事?蔡京回頭望望已經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搖搖頭:“說不清楚,可能真是認錯了。七哥,還是回去了。今天養足精神,明天可就要上考場。這些事,等考完後再說不遲。”
……
周南呆呆地望着鏡子,新磨的銅鏡亮得眩眼,一張如花似玉的俏臉正映在銅鏡中央。眉不描而翠,脣不點而紅,兩汪秋水能人把心都醉進去,白皙細嫩的臉頰上沒有半點脂粉的痕跡,卻是清麗無雙。只是今天,月妒花慚的一張臉沒了神采,怔怔地發着呆。
“周南,你真是太傻了,他到底有什麼好……”周南對着鏡子嚶嚶念着。自起牀後,只梳洗了一下,就穿褻衣坐在鏡前發怔,不停地自說自話,如同魔魘了一般。
周南一手託着下巴,看着鏡中的自己出神。右手則緊緊地攥着,掌心中似乎還殘留着昨夜感受到的溫暖,讓她捨不得放開。
沒了外衣的掩飾,一層薄薄的白紗褻衣完全掩蓋不住發育得過於出色的雙峯,在胸口處被高高地撐了起來。紗衣通透,映出了下面的寶藍色抹胸,而褻衣衣襟交接處,則露着一抹雪膩微光。
周南穿得如此單薄,尚幸房內火生得極旺,溫暖如春,讓她不虞被凍着。但服侍周南的小丫鬟在旁邊不免要擔心着,猶豫了半天,然後才輕聲問着,“姐姐?要不要再加件衣服?”
周南什麼都沒聽到。她自幼時起便入了教坊司中,被逼着學習琴棋書畫,歌舞詩賦,到了十四歲開始行走於各家酒席宴會上,先是跟着豔名高熾的幾個姐姐,後來便獨自出來,這期間,她漸漸打響了聲名,被稱爲花魁行首,多少人爲她的一顰一笑而心旌動搖,也有假正經的,但他們總是在偷偷地看自己。就只有一個人,雖然他看着自己的歌舞,又跟自己談笑,但實際上卻是視若無睹,嘲諷起來又一點口德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