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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子和宰臣們在崇政殿中爲文彥博的健康擔心的時候,另一個人則已經不再需要被人擔心健康問題了。
“竇副總管下手還真夠狠的。”秦州州衙的後門處,王舜臣看着眼前被兩名差役抬着的一卷蘆蓆,嘖嘖着嘴,發着事不關己的感嘆。
捲起的蘆蓆合抱粗,五尺長。上面給遮得嚴嚴實實,下面卻露出了兩隻腳。一隻腳尚穿着黑色靴子,另一隻腳卻是光着,連襪子也不在了。
韓岡探手將席子的一角掀起,一張扭曲的臉露了出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散了,渙然無神,嘴巴和鼻子都因痛楚而歪斜着,看上去已經與生前的相貌有了很大的區別,這是在劇痛中被杖子打掉了小命的緣故。不過屍體只是口鼻處有血漬,但臉還是乾淨的,竇舜卿沒打臉。
“擡出去吧。”
韓岡放下席子,直起腰退到一邊。站在州衙後門口,把抬屍的攔住,也不是樁吉利的事。屍體堵着門,守門的門房都急着搓手。
王舜臣目送着一卷蘆蓆被抬遠,回頭對韓岡說着:“王啓年的運氣還真是不好。”
“這不是運氣。”韓岡搖搖頭,“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本官與他宿無舊怨,他爲竇舜卿設計害我,纔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王啓年被杖死了,這也是意料中事。竇舜卿怎麼可能不殺他滅口?先是出了個餿主意,卻又被要謀算的對象看破,被硬逼着上門送信。奸謀被看破沒什麼,但鬧出來就不好了。竇舜卿想把此事一推三五六,當然要把王啓年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