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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韓岡拱了一下手,腰背挺得更直,“下官只是來請教觀察爲何將鄙廳公人杖死之事。王啓年自有家人,他被觀察下令杖死,究竟是個什麼罪名,又是因何事而死,本官總得跟他的家人交代一番。”
韓岡的口氣稍稍軟了一點,後面解釋了幾句像是在給竇舜卿臺階下。
“王啓年辦事不利,所以杖責於他,也是給人一個提醒。至於什麼事,事關機密,不是你該問的。”竇舜卿沒有說出杖責王啓年的理由,但這也算是個回答了。他堂堂兵馬副總管向個勾當公事開口解釋,給足了面子,在竇舜卿想來,韓岡也該知趣的退了。
韓岡卻正等着竇舜卿如此說話,立刻又追問道:“既如此,觀察何不將王啓年械送正廳,交由都總管處置。機密之事下官不得與聞,但都總管總該是能聽的吧?王啓年是經略安撫司中公人,觀察代都總管定罪,未免是越俎代庖了。”
竇舜卿臉色木然起來,右手緊緊地捏着交椅扶手。李師中是秦州知州,秦鳳經略安撫使兼兵馬都總管,這三個差遣,韓岡卻只把都總管這個身份提出來說,一句句的不就是在說自己只是副都總管嗎?!
他看了看左右,恨不得立刻下令將韓岡一樣杖死在廳中。只是他能這麼做嗎?外面有這麼多旁證,以下犯上的罪名也栽不到韓岡頭上,何況韓岡還是文官!該死的文官,竇舜卿心中發恨,“這武夫真的不能做!”
“韓岡……”竇舜卿慢慢地念着韓岡的名字。
韓岡拱了下手,作出靜候上命的樣子來:“下官在!”
“你且下去,此事我自會跟李右司說。”被韓岡拉出李師中這張虎皮,竇舜卿其實也難再說什麼。殺也不能殺,打也不能打,只能暫且退讓,日後再前賬後賬一起算。但他卻還是在話中爭上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