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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範雍則是照着慣例,讓李士彬就地安置。這番公文來往,一個要表示自己對朝廷的忠誠,一個要體現自己堅定不移的信任,其實都是官場上的虛應故事。就跟天子登基要三辭三讓,重臣升任宰相要上表推辭,都是一樣的表面文章。
若李士彬真的懷疑其中有詐,後來將之安排到一個偏僻的寨子裏,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李士彬卻是將他們中的大部分安排在金明寨主寨中,讓這些奸細得以自由地收買內應。
不過其中的曲折,在李士彬的兒子面前就沒必要說了,弄得大家不痛快,何況韓岡也不認識範雍。只見他點頭道:“範忠獻【範雍諡號】多謀少成,又不通兵事,最後害了李都監,也害了劉太尉。不過範忠獻爲人仁恕,曾經饒了犯法當斬的狄武襄一命,也算是勉強彌補了一下早前的過失。”
李德新臉色緩和下來,“官人說得是。”而後又緊張地向韓岡道起歉來,“小人方纔口不擇言,冒犯了官人,還望官人恕罪。”
韓岡呵呵笑道:“我只見到了李兄的一片誠孝,卻沒看到什麼冒犯。”他笑了兩聲,又跟着問道,“不過我記得李都監的兒子在金明寨失陷的時候,被家人護送了出來。因爲李都監最後在興州殉國,各自都被贈了官。怎麼李兄會跟仇老行起了醫來?”
李德新聽到李士彬殉國就垂下頭去,仇一聞則又幫起他說話:“老頭子這徒兒是鐵面相公的庶子,被救出來時才五歲。等大一點,去京城找他的兩個兄弟,卻都不肯相認。最後沒奈何,就跟着老頭子來學些岐黃之術,到現在也有二十年了。若非如此,他也是個官人啊。”
韓岡看着仇一聞的神色不像是作僞,再看看李德新低下頭去的沉重,也是真情實感,的確像是在爲其父的死而感到難過,讓韓岡的一點疑心散去了不少。
他說道:“仇老,再過一陣,我想在秦州城設立第三座療養院。不過管事之人,朱中和雷簡都沒有空。若是換了個不知名的來,又不一定壓得住秦州城裏的驕兵,除了仇老,我實在想不到更合適的人選。就不知仇老肯不肯屈就?”
仇一聞立刻道:“怎麼叫屈就?官人有命,小老兒當然得聽!正好小老兒年歲也大了,沒法兒像過去那樣在秦鳳路上到處跑,也想歇一歇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