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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韓岡好歹做了好幾個月事務最爲繁冗的勾當公事,對軍中弊政尤爲直觀,當然一切門清。外公把四姨嫁出去的時候,自家老孃早就嫁到了秦州,連大哥也生了,對鳳翔府孃家的事其實不甚了了。現在清楚一切來龍去脈的,只有自家的舅舅。他這不過是嚮慕容武表明自己的態度和立場,不指望慕容武會相信,卻希望他能相應的做個表態。
慕容武的反應不算好,也不算糟,只不過他不會站到馮家的那一邊的事,韓岡可以確定。所以他現在就可以直截了當地詢問:“敢問思文兄,方纔是所說的劉節推跟馮家是什麼關係?”
節推是節度推官的簡稱,而推官,管得就是斷案。前面慕容武說,鳳翔府的劉節推在斷李信的案子時,要重責於他。以李信的身份和後臺,加上又是自首,一般情況下不至於如此輕率,馮家當是在中間推了一把手。韓岡想要問明白其中的關聯,以便針對着做些準備。
慕容武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馮家在長興縣是大族,令表弟所在的十六房更是豪富,故而與鳳翔上下的官人們有些來往。”
“原來如此,多謝思文兄爲小弟解惑。”韓岡點頭謝道。慕容武的言下之意,馮家跟劉姓的節度推官只是金錢往來,並沒有更深的關係。
那這事就好辦了。韓岡不用頭疼要跟哪個官員打擂臺了。他在鳳翔人生地不熟,若是跟這裏的哪個官員鬥起來,強龍壓不了地頭蛇不說,說不定還會落個虎落平陽的境地。而且劉節推只是收了錢才幫忙,當是不會爲了錢,而當面跟他韓岡過不去——不需要擔心貪污受賄的官員會有什麼操守。
“玉昆說哪裏的話,幾句話而已,又是極親切的師兄弟,不值得這般多禮。”慕容武笑了兩聲。
韓岡再謝了一句,又重提舊話:“家舅現在家中臥牀,苦盼着家表兄得脫牢獄之災,不知思文兄能否襄助小弟一臂之力。”
“此事極易,請玉昆隨愚兄來,先去拜訪一下陳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