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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小事,兩三千人就能處置得了。”
在朝會結束後的,在梁太后實際處理政務的御書房中,梁乙埋的臉上已經看不到方纔被擠對後的狼狽,彷彿方纔的變幻莫定的臉色僅僅是裝出來的一般。
“真正危險的是無定河,是橫山。”
接口的是與梁乙埋一起被留下來說話的翰林學士景詢。他是自張元、吳昊之後,又一個投靠西夏的漢人。
景詢本是延州人氏,犯法當死,所以逃亡西夏。因爲本有才學,受了先王諒祚的看重,授其爲翰林學士。景詢就跟張元、吳昊一樣,最爲窮兇極惡,日夜爲西夏謀算,惹得大宋先帝英宗親下諭旨,“捕系其孥,勿以赦原”,把他留在宋國的妻兒都捉了起來。
其實不僅是景詢,所有在西夏的漢人,對付起宋國的同胞來,都必須比党項人更加狠辣,否則在這個蕃人爲主的國家,就不會有他們的立足之地。就像梁氏,她縱然是太后之尊,也無法像東朝皇帝那樣高高在上地命令臣子。
所以三年前,重臣們逼着梁氏兄妹下令,用景詢交換綏德城的嵬名山的時候,梁氏沒有半點猶豫地便點頭同意。儘管景詢是梁氏兄妹的支持者,但犧牲他一人換取党項豪族們的支持,梁氏兄妹不會有半點遲疑。不過到最後,由於宋臣郭逵的反對,這項交換不了了之。景詢繼續做他的翰林學士,也沒表現出半點芥蒂來——他不能,也不敢。
現在景詢依然是梁氏兄妹的謀主:“近聞陝西宣撫韓絳已兼領河東宣撫,又得授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昭文館大學士。他以首相之尊宣撫陝西河東,豈會甘心於守成?若真的要防守,何必要他來陝西?甘谷、綏德、河湟,”景詢一根根屈起手指,“自東朝英宗晏駕,新天子登基,宋人在這幾處步步緊逼。最近又有消息說,陝西緣邊四路要整頓兵馬,分二十萬守軍爲五十二將。這是即將舉兵犯境的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