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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韓絳很遺憾,對韓岡道:“可惜了玉昆你的功勞。”
“叛軍出降,實與下官關係不大,而是懾於城外的官軍……若是說下官薄有微功,那前面的陸都監也有功勞的。”
世上的事,不患寡而患不均。既然沒能在第一時間把城中的叛軍誆出城來,還要等過上一夜纔出降,這個功勞雖然可以算在韓岡頭上,但總有讓人商榷和攻訐的地方,陸淵也肯定會出來爭搶。正好韓岡本無意於此事,乾脆就不要了。反正韓絳肯定要報上去,自己推辭一下,在天子面前留個好印象,日後的結果反而會更好。
另外韓絳也是沒有功勞的,他爲韓岡遺憾,也不過是移情而已。逼堵叛軍,築牆圍城,功勞都是別人的。只要吳逵沒捉到,韓絳都沒臉去爲自己去討上一塊蛋糕。見到韓岡推讓,雖是納悶,但以他現在的心情,也無意多問了。
掀簾而出,夜中的風微涼,清新的空氣沁人心脾,讓被帳內的油煙燻得頭昏的韓岡,一下神清氣爽。
已是深夜,城中還是在亂哄哄地搜尋吳逵的下落,城頭上一片燈火通明。但找到也好,找不到也好,除了對韓絳等人有關,卻影響不了大局了。在叛軍出降的時候,陝西宣撫司的使命已經告一段落。
大帳邊上,仍亮着燈火的小帳,是趙瞻所居。天子使臣現在多半是在興高采烈地準備攻擊韓絳。在韓絳到來之前,把叛軍圍堵在咸陽城中是他所指揮。而韓絳到來後,只是撿了他的便宜,卻還是沒有捉到吳逵。兩相對比,趙瞻當然有理由嘲笑韓絳,想來他也會順便敲打一下韓岡。
選擇與趙瞻爲敵,韓岡並不後悔。儘管他一開始並無意站在新黨一邊,但眼下的朝局,是非此即彼,沒有站旁邊看熱鬧的權利。
舊黨以維護祖宗規矩爲己任,講究着循序而進,連呂惠卿、章惇等一干才能卓異的能臣,都被說是倖進之輩,又哪有他韓岡立足的地方?也只有新黨一側,纔有新人涉足的空間。爲了自己能順利升遷上去,也只有選擇王安石和他的新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