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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兩路援軍到來時,韓岡並不僅僅是點算人數,以便計點糧草。同時還小心地檢查着十幾支隊伍的兵械和裝具情況。他是緣邊安撫司機宜,不僅僅是出謀劃策,處理庶務,也有義務要爲王韶判斷出各軍的強弱和堪用與否。韓岡和王厚辛苦了幾天,基本上心中都有了底,比如冬衣、雨具,合格的將領不可能不帶。
韓岡方纔的提議,只不過想試探一下蔡延慶和蔡曚兩人的態度。現在一看,至少有一半清楚了。韓岡看了看,王韶沒什麼反應,而高遵裕則衝他露出了一個讚許的微笑。
蔡延慶的私德很好。當蔡延慶來秦鳳路任職時,韓岡就已經從高遵裕那裏聽說過。
蔡延慶是前朝宰相蔡齊的侄子,因爲蔡齊一開始沒有兒子,他便被過繼到蔡齊的膝下。後來過了十幾二十年,蔡齊終於晚年得子,蔡延慶便主動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家裏,並把自己的家產全數留給了他的那個年幼的堂弟,不論是自己掙得,還是蔡齊曾經給的,一點都沒有留下。他這等不愛財帛的義舉,在萊州鄉中頗受好評。
只是蔡齊的女婿劉庠,就是前些日子跟蔡確爭庭參禮的開封知府。劉庠是鐵打的舊黨,韓岡不知道蔡延慶的政治偏向,但好歹跟劉庠也算是親戚,可能也差之不遠。即便蔡延慶對自己看起來有結交的意思,但許多話韓岡也不敢多說。總要提個心眼,有機會便要出言試探。
但這番試探,由於蔡曚搶着出頭,蔡延慶的態度仍無法確定。反倒是蔡曚的這番舉動,則讓韓岡確認了他的派別——又是一箇舊黨!要不然,說話至少也會婉轉一點,“不可能”三個字,未免強硬過頭了,也不符合官場上正常的處事習慣。也只有有人想表明自己的立場,纔會有如此激烈的言辭。
由於蔡曚和韓岡隱晦的交鋒,使得氣氛有些冷場。
蔡延慶出頭緩和氣氛,他問着韓岡,“玉昆,今次的隨軍轉運由你負責,不知你有何想法?”
韓岡想了想,答道:“今次出戰,不能指望因糧於敵。通遠軍的動靜這麼大,木徵只要稍有頭腦,都不會正面拮抗。反而要擔心他命其弟瞎吳叱堅壁清野,然後繞道我軍背後,威脅糧道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