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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岡遠遠地望着這一角落中的動靜。兩百多舊時將校氣息沉穩如山,氣定神閒的模樣,與普通軍士給他的感覺,便是截然不同。
西軍不是京營禁軍,也不是河北禁軍,多年戰亂,使得西軍上下皆以武藝量人。隨便拉出來個小卒,都能開八斗弓,三石弩。而將校們,尤其是指揮兩三個十人隊的十將到管轄五百人的指揮使,這一階層的軍官,基本上各個都是弓馬嫺熟、武藝精強。且能在屬於騎兵部隊的廣銳軍中立足,發號施令的將校,更是沒有一個會是弱者。在韓岡看來,這可是比各路選鋒更爲精銳的戰力。
蔚然一笑,他轉身回廳。
沒有近三百名由前廣銳軍的將校組成的隊伍壓陣,韓岡如何敢把出發地的渭源堡留着只剩不到千人。就在半年前,可是有着羅兀城的先例在,看到撫寧堡被奪佔,他怎麼可能會不提防吐蕃人偷襲渭源。
韓岡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偷襲渭源,但他翻看過往戰例,將帥的僥倖心理是大軍敗陣的主因。他並不認爲吐蕃人能大膽到來偷襲渭源,但只要有一絲可能,他還是決定把這羣叛軍將校都徵調了上來。不論他們有沒有派上用場,光只是存在,就足以讓渭源堡守得穩如泰山,也能讓自己放下心來。
而相對的,韓岡爲此付出的代價,就是不可預知的風險。並不是說這些將校還會有心反叛,而日後很有可能會有人拿這件事來攻擊韓岡任用叛賊——叛軍中的軍官和士兵,在天子眼裏是兩回事。一方是預謀有份的叛賊,而另一方基本上就是遭受蠱惑、逼不得已的可憐之人——
韓岡調用叛軍士卒組成的保丁爲民夫,無可厚非,甚至在一些人眼裏,這是叛軍們應該受得苦。可把叛軍軍官聚合爲兵,這份責任他擔在身上,一旦敗事,便是一樁逃不過罪責。
韓岡不怕承擔責任,利益和風險他都已經衡量過了,如果有罪責臨身,他甘於承受。但如果有事發生,比如現在衝進來的急報,卻就是他的先見之明瞭。
“瞎吳叱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