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slaa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端午過去已經五天了。前些日子瀰漫在東京城大街小巷中的艾草味道,也終於在初夏的風中,飄散得無影無蹤。
這一天起來,院子裏的石榴花開正豔。
朝陽的照耀下,火焰一般在枝頭上跳躍的重瓣紅花,透過支起的窗欞,透進王雱的房間。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句“佳人攜手弄芳菲,綠陰紅影,共展雙紋簟。榴花照影窺鸞鑑,只恐芳容減。”
王雱的渾家蕭氏坐在梳妝檯前,對鏡梳妝,一手拿着梳子,一邊問着夫婿:“這是歐陽永叔的詠石榴吧?”
“正是!”王雱也在整束着容裝,一名小婢正喫力地舉着厚重的官服,要幫着王雱穿戴起來。
看了窗外一眼,王雱搖頭笑了一聲。窗外哼歌的是照管庭院的僕娘。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傭婦唱着此曲,情景上未免有些不搭。
“歐九重病,已經沒幾日了,聽說遺表都寫好了。恐怕再過一兩個月,《醉翁》一篇也就成了絕響。”王雱惋惜地說着,歐陽修雖是舊黨,但詩詞文章卻是極好的,王雱也是很喜歡。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到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蕭氏輕吟着歐陽修的名篇,不像丈夫還要想着黨爭,她的心中就是單純地惋惜。
“明年上元可就真是要‘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