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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獻字不可用,則加一‘忠’字,爲文忠。”常秩似是早有定見,前面被否定掉便立刻提出了另一個方案,“永叔嘗參天下政事,曾進言仁宗,乞早日下詔立皇子,使有明名定分,以安人心。及英宗大行,今上即皇帝位。永叔兩預定策之謀,有安定社稷之功。又曾和裕內外,周旋於兩宮間,迄於英宗之視政。按諡法,‘危身奉上’爲忠。”
“且永叔天性正直,心誠洞達。爲人明白無所欺隱,不肯曲意順俗,以自求穩便安好。論列是非曲直,分別賢愚不肖,從不避人之怨誹詛疾。忘身履危,以爲朝廷立事。‘廉方公正’爲忠,這四個字,永叔也是當得起的。”
“諡者,行之跡也;號者,表之功也。永叔一生,道德博聞,危身奉上,廉方公正,這都是有的。諡永叔爲文忠,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常秩是歐陽修舊友,說得又甚爲有理,衆官點頭之餘,都看向了李清臣。李清臣起身行禮,“不改於文而加之以忠,議者之盡也。清臣豈敢不從!”
歐陽修一代大家,如今天下文士,多以其爲宗。不過他雖爲三朝重臣,但一生卻從沒有站對過一次,最後落得一身謗言,聲名喪盡。僻居遠州數載,直至今日,才又回到世人的心中。
當教坊司的花魁們,開始唱起“清晨簾幕卷輕霜。呵手試梅妝。都緣自有離恨,故畫作遠山長”的時候,王安石也聽到太常禮院給歐陽修定下的諡號,爲故友長嘆之後,也不免黯然,“今日永叔得諡文忠,不知後人如何諡我……”
曾佈道:“相公匡扶今上,一掃大宋數世積弊。百年之後,何愁不得美諡?!”
“算了!”王安石灑脫地笑道,“死後萬事皆空。授以何諡,那是他人之事。吾輩論事,只在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