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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官東院一般不會再這一項考試上卡人——選人能轉官,背後無一例外都站着路一級的高官顯宦,沒事誰敢得罪他們——最後轉官出來的官員,還是要被衙門中的胥吏欺瞞。
王安石想改變這樣的現狀,所以便有了明法科。
只是雖說進士科改以經義取士,對陝西等北方士子來說,是個利好的舉措。但明經科取消,以明法科代替,對北方士子而言,卻是不折不扣的壞消息。
“明法科。”張載搖頭嘆了口氣,“玉昆你去考進士,今科上榜的應該能見到不少同鄉。只是……”
韓岡知道張載想說什麼,接過話頭道:“只是如果將明經科也算進來的話,論起整體取士的數量,今科能進學的陝西士子很有可能會減少不少。”
世人皆知,論起經義,北方士子與南方士子的差距,要遠遠小於詩賦。可輪到刑名之道上,北方人仍是遠遠比不上南方。
相對於向來對衙門遠避爲宜的北人,南方人就不怎麼怕去衙門裏打官司。尤其是江西人,好訟那是天下聞名的。市井中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會拉拉扯扯地到衙門中要求評理,讓縣官們不勝其擾。
而且江西鄉里村學中,教授的課本往往不是《論語》,而是《鄧思賢》這樣的教人如何打官司的律訟書。靠着風土人情的薰陶,江西連十歲小兒都能在衙門上侃侃而談,讓縣官下不了臺來。
“南人好訟,北人難及。好訟之地,其民往往好辯。遇事偶不合,便執之而喋喋不休,必欲使人雌伏而甘心。”張載邊說邊搖頭。
韓岡記得張載貌似並沒有在江西任過職,而且看他老師的神色,似是意有所指……聽起來,多半是在說王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