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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雍並不算敵視新法,雖不認同,但也不會強烈牴觸,算是溫和派,至少不會像舊黨的司馬光、文彥博那般彷彿不共戴天的性格。也不會如富弼那般,一聽到新法就皺眉頭。
前次李中師【不是李師中】知洛陽河南府,推行新法時,上門考訂富家的戶等,並逼着富弼與普通的富民一樣,繳納免役法所規定的免行錢。
富弼三朝元老,新法要錢要到他的頭上,這個面子就丟得大了,沒聽說相州知州敢收韓家的免行錢。富弼本人倒也罷了,年紀大,也算看得開,也就上書抱怨了一通。但富家的兒孫沒有這個氣量,私下裏將王安石和李中師銜之入骨。
尤其是最近讓王安石得賜玉帶、徹底坐穩相位的王韶,以及熙河路的一衆官員,在富家子弟嘴裏,都沒有一句好話。
“我邵家乃是詩書傳家,舊年更是隱與鄉里,不欲與外人結交。豈料因緣際會,方來到這洛陽城。承蒙幾個相公不棄,多有親近。但你父我究竟還是個白身,與官宦人家走得太近,可就會忘了自己站在哪裏。”
邵伯溫被父親說得臉色發白,不是因爲羞愧,而是暗恨着。回想起來,富弼的幾個孫輩,與自己交往的過程中,的確沒有太多的尊重。的確,宰相家的子弟,豈會真的看重自己。
他更是無法理解,以父親的大才,爲何不出來做官?
若父親真要有個官身,他邵伯溫日後豈會輸於那灌園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