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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衆人中,知道韓岡舉薦張載的,也是瞭然於心,皆道呂惠卿夠狠,這一下,韓岡別想再留在東京城,說不定連王安石的女兒都沒臉娶了。
至於絕大部分的新科進士,見着新黨中堅明着拆王安石女婿的臺,卻是變得狐疑起來。
呂惠卿神色夷然不變,他過來幫腔,卻不在乎別人是怎麼想。
韓岡在經義局中橫插一槓,呂惠卿當日聽了後便是冷笑不已。誰都知道經義局是做什麼的,真正有心爭奪儒門道統的學派,哪一個願意將這個位置相讓?要不是王安石現在佔着宰相的位置,舊黨的一封封奏章,足以將設立經義局的主張送到故紙堆裏去。
但從呂惠卿的角度看來,韓岡這一次做得十分聰明。通過舉薦張載入經義局,在不傷新法的前提下,向天子表明了自己的獨立性,而且還讓天子覺得他顧念舊情、不忘根本,爲人正直。這一感觀,足以鋪平韓岡之後的仕途道路。
而在王安石那邊,韓岡一心支持關學這點的確讓人惱火,只不過韓岡再怎麼樣也是王家的女婿,也不可能當真翻臉。更別說他至少是站在新法一邊說話。其實這樣也就夠了——畏於權勢而盡棄其學的女婿,王安石也不可能看得上眼。
“你買誰贏?”曾布低聲問着呂惠卿。
“就跟子宣你一樣。”呂惠卿笑了一聲,看着人羣中楊繪哈哈笑着,與笑容淺淡的韓岡,一團和氣的將賭注定了下來。
曾布也在瞅着楊繪臉上自信的笑容,搖了搖頭:“楊元素糊塗了,白活了四十多年。也不仔細想想韓岡一段話是怎麼說的,見了鉤子就往上咬,團魚都沒他咬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