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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一開始,韓岡就沒有打算讓紡紗這一道工序,變成單門獨戶的營生。即便是最簡單的珍妮紡紗機,其效率上的進步,相比於舊時的單人紡車也是天翻地覆的。要是讓隴西的棉農形成了男耕女織的小農經濟利益體之後,再想進行這方面的改進,必然會引起他們的強烈反彈。利益上的損失,可以讓人對任何效率上的改進恨之入骨。韓岡無意給日後留下後患,未雨綢繆纔是他一貫的行事習慣。
韓岡知道機械化的紡紗和人工紡紗最大的區別是將紗錠換個角度立起來,但究竟是如何去“立”,韓岡也只能搖頭攤手。他的舊時記憶,完全派不上用場。可當韓岡找來幾個將作營的工匠後,他只提點了幾句,工匠們僅僅用了兩天的時間,便將單錠的紡紗機改造成了八支紗錠的紡機。
韓岡在欣喜之餘,也爲改造的簡單而喫驚。看了新式紡機與舊式的對比,差別根本就是一層窗戶紙而已,只要點透了,改造起來完全沒有任何難度——難就難在那層窗戶紙上。同時新式紡機的改進也是很容易,到了一年後的現在,在工坊中使用的紡紗機已經變成了十六支紗錠。更多的紗錠也是可行的,但動力的來源,就不能依靠人力了,下一步的改進措施,要往水力或畜力方向考慮。
只是成功的僅僅是紡紗機,織布機的改進並沒有突破性的進展。飛梭這個名詞想必所有學過歷史的學生都還記得,可怎麼一個“飛”,韓岡不知道,也無法通過這簡單的一個詞來向工匠進行明白的解釋。只能告訴了他們這個詞彙後,讓他們自己去琢磨。
不過讓他驚喜的是,用來處理棉桃的軋花機,卻不用他吩咐,卻已經有人造了出來。並不是工匠,卻是第二年就開始學着種棉的一家農民。兩根人力驅動的鋸齒狀的木杆,棉桃從木杆中碾過去,棉花外面的皮和裏面的棉籽就給軋來出來,而棉絮則沾在木杆上。這可是難得的發明。
單是靠着隴西城的承恩村中,兩百多戶人家各自都種了二三十畝棉田,總計就有四五十頃之多。沿着渭河再往下的村寨中,棉田種得有多有少,但合起來差不多有五六萬畝。今年一下就能收穫上萬擔的籽棉,沒有一個快速處理的手段,可就要乾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