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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沒錯!”
這番議論,不是在酒樓、茶館或是私人家裏,而是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白馬縣衙的偏廳中。
坐在廳中上首處,是個長得很是富態的中年人,看着像一名富家翁,可卻是穿着吏員的皁色衣袍。在他下首處,甚至還有身穿青色官袍的流內品官。但這名富態的吏員,卻依然是穩穩地獨自坐在最上面。
聽着下面的一片聲地議論,他低頭喝了兩口茶,閒閒地問上一句:“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們想引火燒身不成?”
議論聲終於停了,廳中的十幾人沒一人敢搭腔。一陣靜默後,被稱爲胡老二的瘦削漢子欠身問着:“諸大哥,這事還得你來拿個主意。依你說,該怎麼辦?”
“對!押司,你說該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另一個看着有些憨相的吏員附和着。
二十多隻眼睛望過來,諸立很是閒適地又喝了口茶,並不急着回答。
他在白馬縣中有着很大的發言權,他家的兩個弟弟娶得是縣主,官身照樣有。靠着老二、老三花錢娶了宗室,家裏成了官戶,本身又做着吏職,把持縣中上下政務。來這裏的做知縣的,不論身後的背景有多奢遮,不想有麻煩的都要他給個面子。
諸立要做官容易得很,之所以把着吏職不放,就是因爲此地的油水太過充足,捨不得放手——要是做了官,現在的位置被別人佔了不說,說不定一封調令就會被調到廣南監酒稅去。外地的水土哪有家鄉的安適?
說實話,這也是天下州縣的通例,哪一家衙門中的胥吏,沒有連續做了幾代人、父子相承幾十年的情況?這樣的吏員,說話的分量往往比掌着衙門大印的官員更重。來上任的官員得罪了他們,別想能施展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