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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揚和金平騎在馬上急匆匆地往糧行的會館趕回去。跟着兩人的伴當也騎在馬上,一行七八人,臉色一個賽似一個難看。
高揚剛剛喝了一罈子的錦夜白。因爲是平日最是慳吝無比的吳樓掌櫃燕四白送的好酒,他喝得極是開心。只是現在騎在馬上,急急地往回趕,整個人上顛下晃,肚子裏的酒水就一個勁地往喉嚨上湧。
直到前面人多了起來,不得不放慢馬速,高揚一直在翻騰的胃部這才感覺好一些,不過心裏面泛着的堵,卻是一點也不見減少。
來報信的親信緊緊跟在身後,馬蹄聲一點就追在耳邊響。方纔他從樓下跑上來,高揚和金平正是喝着開心的時候。聽到也只是抬抬眼,漫不經心地問着有什麼事。
“馬車,發運司用馬車在河上運糧!昨日已經到了南京!”
當慌慌張張的這句話傳入耳中,高揚就想一個巴掌將說胡話的家生子打醒。可旁邊的金平聽着聽着就臉色變了,“莫不是雪橇車!?”
高揚的醉意由此也一下全都醒了,緊接着,一陣寒意傳遍全身。
當侯水部的四條碓冰船在黃河中擠成了木片的時候,哪一個糧商不是想看着王安石第二條手段的笑話?只是爲了有備無患,行會纔派了人手去南京應天府【商丘】打探——坐在汴河邊守着,總能先一步得到消息。本來高揚只當是白出了一份人力而已,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雪橇車竟然還真的給薛向辦成了。
高揚心中發慌,即便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也是覺得惶惶不安。他轉頭瞅着旁邊的金平,行會的大行首此時陰沉着一張老臉,當年他死了親孃老子,高揚也沒見他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