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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太皇太后自從十九歲入宮,基本上就再也沒有出去過。深居這小小的一方天地,幾十年來,她的腳走過的地方也不過宮城之內,還有京中的幾處園林而已,但她每天都要活動一下腿腳。只是今天,曹氏只是繞着宮室走了一圈,越發的感覺到自己的腿腳變得不靈便了,“真的老了。”
剛剛坐下來,就聽着外面有人通傳:“太皇,濮陽郡王家命婦求見。”
曹氏聽了,就有些不高興。她對於濮王一系好感不多。她是仁宗的皇后,英宗只是過繼來的養子而已。可英宗即位後,先是缺席仁宗皇帝的喪禮——好吧,這是病!所以她開始了垂簾聽政——但之後趙曙病癒親政,又開始鬧着要追贈生父趙允讓爲帝。最後鬧出一攤爛事,害得自己都在宰相面前哭訴過。要不是趙曙有着個孝順守禮的好兒子,曹氏當真是想過將他給廢了。
這段時間求到她這邊的有不少,不過地位最重的濮王家的人都只敢捎帶上一句,真正去的地方還是高太后所居的保慈宮。畢竟太皇太后對濮議的心結誰都知道,硬是上前來觸黴頭肯定沒有好結果。
但此事已經過去了多少年,不好再放在心上。既然來了人,也不便不見:“讓她們進來吧。”
趙頊這段時間真的頭疼欲裂,這新的一年也就剛開始的兩三天輕鬆一點。
剛剛在經筵中否決了王雱的建議,但文彥博的奏章還掛在心上,要怎麼解決大名府六十萬石的糧食缺口又是一個麻煩。而每天傳到自己的求情聲,也讓趙頊無法得到清淨。
趙頊是個孝順的皇帝。對祖母和母親的晨昏定省,從來不會忘記。從崇政殿出來,他就先往慈壽宮過來。儘管保慈宮近上一點,但如果現在去向母親問安,去肯定能看到一羣哭訴的婦人。相對而言還是太皇太后這邊清淨一點。
不過慈壽宮中還是有着兩人在,趙頊認識她們,是他二伯家的人。只是她們見着皇帝過來,卻在行了大禮之後,連忙告辭出去。求着太皇太后就夠了,直接求到天子面前,反而沒了轉圜的餘地。萬一皇帝一口否決,金口玉言就會像釘子一樣,將要救的人釘死在牢中。
趙頊向祖母行過禮,就聽曹氏說道:“也只有官家來了,這邊纔算安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