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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法推行至今,王安石一開始預訂實施的政策,差不多都已經出臺。這個時候,趙頊還到底需不需要他,其實很多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曾呂之爭,多半也緣於此。而且只要災情還在繼續,皇帝說不定也會有將其拋出來安撫民心的想法。
不知道王安石本人怎麼想?
韓岡覺得他自己也該有自覺,眼下戀棧不去,可是會丟了捲土重來的機會。只是這話韓岡問不出口,向誰說都不合適。不過宴會後,王旁給了韓岡一封私信,一看封皮上的字跡,竟是王安石的。
王安石很少直接給韓岡寫信,與韓岡聯繫多的是王雱。當着王旁的面,韓岡展開信箋。
一目十行地看過之後,韓岡也不得不承認,王安石能走到宰相的位置上,的確並非幸致。一般來說,看清別人很容易,看清自己卻很難。王安石能正視自己的處境,比起韓岡冷眼旁觀得出結論可要難得多。
這一封信,王安石已經隱隱透露出自己在宰相之位上坐不長久了。但關鍵是用什麼形勢去職,是因罪離任,還是功德圓滿地自請出外,兩種情況關係到新法會不會人亡政息,也關係到他能不能再次爲相,由不得王安石不重視。
一切的關鍵還是在今次的大災如何度過,問題還是落在河北流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