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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彥博素知自己的這個兒子一向反應慢,也沒有等着文及甫回話,繼續道:“如今朝中文學之士,多以樸素練達爲上,不飾文采,反倒讓了王禹玉的金玉滿堂佔盡了風流去。就是王介甫,偌大的名氣其實也是一般。要說道文字,本朝還是以違命侯爲上。看看他做的祈雨文,只一句‘尚乖龍潤之祥’,就將這一年來的祈雨文全壓下去了。”
文及甫當然知道父親說的是誰。大宋的違命侯只有一個,那就是南唐後主李煜。李煜的文采自不必說,能一篇詞將自己的小命送掉的,也算是獨一份了。只是他揣摩不出父親究竟想說些什麼。
尷尬地站了一陣子,文及甫想不出個眉目,只能點頭,“大人說的是、大人說的是。”
文彥博無奈,抬眼問道,“黎陽的浮橋修起來了?”
文及甫頭點得更頻,他如今十分關心白馬縣的一舉一動,“已經跟白馬連上了。現在黎陽境內的流民全都通過浮橋往白馬縣去。”
文彥博一聲冷笑:“他手腳倒快!”
“大人。”文及甫上前一步,鄭重道:“只看韓岡奏請搭建浮橋,就足見他根本就不怕流民入境。再看白馬縣中如今盡鑿深井澆田,而開鑿深井的井師,竟然是從蜀中富順監而來,可見韓岡對大旱已是早有準備,措置亦是有條不紊。”
“哦,是嗎?”文彥博神色淡然地應付了一句。
文及甫自從被父親教訓之後,對韓岡的態度,從貶低一轉就變成了凡事都高看一眼。韓岡的行事,文及甫總能從中看出奸謀和深意來。見父親不爲所動,他進一步說道:“富弼能在青州做的事,韓岡當然也能做。若他當真將流民安置妥當,日後說不定又是一個富彥國!”
文彥博則是一點也不擔心,搖搖頭,“要應對河北南下的流民,至少是一州一府之力纔能有足夠的人力物力。從去年延續到如今的大旱,不僅僅是河北受災,京畿也同樣受災。試問白馬一縣如何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