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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雙眉緊鎖:“有人昨夜上書彈劾,今天天子就拿着那份彈章來質問家嚴。說方今大旱,民情憂惶,十九懼死,逃移南北。並說外敵輕肆,敢侮君國,皆由中外之臣,輔佐陛下不以道……”
這等口水彈章過去從來不少,韓岡驚訝於王雱的緊張,“上書是爲誰人。韓稚圭?富彥國?還是文寬夫?”
王雱發狠道:“是監安上門的鄭俠!他在奏章中還說白馬縣流民幾近十萬,爲玉昆你承宰相之命而阻之,不得抵京以沐皇恩。”
韓岡聽着倒沒生氣。御史們道聽途說的事多了,文臣只憑謠傳就寫奏章的事也多,一個監門官說白馬縣流民如何如何,根本不算什麼特別。但有一件事卻讓人很奇怪:“區區一介監門官,選人而已,他怎麼將奏章直接遞到天子案頭上的?”
除了天子的特別要求,否則就算是朝官的奏章,也都是得由中書或是樞密院中轉,更別說是選人這等偏鄙小官。若非有此定規,崇政殿早就給雪片般飛來的奏章給埋起來了。所以韓岡有點納悶,鄭俠的奏章是怎麼給趙頊看到的,還是有黑手在後面。
“是馬遞!”韓岡聞聲看過去,呂惠卿竟然也沉着臉走過來。
大宋皇宮在消息方面就是如同一座四面開洞的破房子,王安石還在殿上受着天子質問,而呂惠卿就已經打探到了消息:“鄭俠日前上書中書無果,他便將奏章僞作邊地急報,通過馬遞,從通進銀臺司直接發進了宮中。”
“就算如此,也不至於讓天子深責,一個小小的監門官,他說的話又怎麼讓天子相信。”韓岡沉吟了一下,“安上門是南門,仲元上次回來還說,蔡河邊的流民不過兩千,現在應該已經在安置了吧?”
呂惠卿嘆了一口氣,“不僅僅是奏章,還有一幅流民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