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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酒杯,王韶又道:“上書的那名監門官,怕是難逃重責。擅發和妄言二罪不論,單是誑言欺君就能讓他編管遠惡軍州。”說着,王韶微微眯起了眼睛,“十日不雨,乞斬於宣德門外……好大的賭注!”
韓岡在延和殿上的奏對,此時已經在高層中傳開,王韶當然也聽到了一些。鄭俠以性命相賭的言辭被韓岡輕巧地破去,乍聽到時,基本上人人都認爲是韓岡縱橫之術了得,王韶也是一樣這般想着。可現在雨水一下,情形一下反了過來。就連王韶也認爲鄭俠是事先算到會下雨,纔敢如此說來。而天子則更是早就認定鄭俠欺隱,現在甘霖一至,他就再無翻身的機會。
“如此一來,令岳也算是渡過了這一關了。”王韶將酒杯放過來,讓韓岡爲他斟酒。
這幾個月來,朝堂上雖然波濤洶湧,兩黨相爭激烈。但王韶不趟渾水,他安然地做着他的樞密副使,只盯着軍事方面的事。說起王安石來,口氣如同一個看客。
韓岡知道王韶一直以來不怎麼支持新法,對他現在的態度並不以爲怪,笑道:“家嶽身爲宰相,要操心的事太多。原本還以爲能清閒起來,現在看來還是要繼續煩心下去。”
王韶搖頭笑道:“旱災緩解;與北虜相度邊界一事,又派了韓縝去了;市易務眼看着曾布要敗;流民又有玉昆你來照管,令岳現在哪還有要煩心的事?”
“還有蝗災。”韓岡補充道。
“今年地裏又沒有喫的,蝗蟲再多也不用擔心。”
韓岡搖着頭:“其他州縣不知道,不過白馬縣,最近補種了春麥,已經出苗了,經不起蝗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