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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虧了曾布,要不是他忽然之間鬧出了那一場,在背後捅了王安石一刀,現在進入政事堂的本來應該是他纔對。只可惜曾布其人膽略和能力都不缺,就是缺乏看人的眼光,和分析時機局面的判斷力,如今落到江南西路一知州,也是他自找的。
呂惠卿明白他現在要做的是紮好根基,將新黨牢牢控制在手中,培植出自己的勢力,如此纔會有鈞衡朝堂的可能。
至於馮京,呂惠卿根本不放在眼裏。他的存在,只是天子要在政事堂中留下一個不同的聲音罷了。王安石是熙寧三年年底方纔正式成爲宰相,可之前做參知政事時,就已經把持了朝政。熙寧初年的政事堂中兩相三參,曾公亮老邁、富弼稱病、唐介暴卒、趙抃叫苦,只有王安石生氣勃勃,這生老病死苦的笑話至今也有流傳。就算沒有韓絳,等自己用上一兩個月時間,將新黨重新整合起來。國家大事,馮京也就只有說說話的機會。
可馮京眼神冷冽,呂惠卿明着是在附和自己,但他的提議,其實等於是承認了沈起奏疏的真實性:“如今南平郡王不過七八歲,去年纔剛剛登基。主少國疑,安定國中尚且不及,豈有北犯之理?”
交趾國一直以來都向大宋稱臣,上百年來,國主從丁姓變爲黎姓,又從黎姓變成李姓,但作爲大宋臣屬的從來沒有改變過。交趾國王登基後,都要遣使東京,上表稱臣。而朝廷給他們封爵則都是南平郡王、靜海軍節度使。去年交趾國王李日尊病死,朝廷追封他爲南平王,李日尊的兒子李乾德不過六歲而已,如今是交趾王太后在垂簾聽政。
他再冷冷地看了一眼呂惠卿一眼:“沈起在桂州一番興作,擅令疆吏入溪洞,點集土丁爲保伍,授以陣圖,使歲時肄習。繼命指使因督餫鹽之海濱,集舟師寓教水戰。廣西走馬報上來的這一些,樞密院、政事堂何時下過命令?現在忽然上表,明着是在欺瞞朝廷,以逞私慾,哪有半分實話?吉甫你太多慮了。要找人替他,也要找個能安心理民的,將沈起所興諸事一概廢棄,以釋交人之疑。否則交趾人哭到大慶殿上,豈不是要讓契丹、西夏看笑話?!”
呂惠卿反駁道:“遼之承天,不也曾領軍南犯?還有西夏,女主當政之時,寇邊的次數也不減少。”
逼着真宗皇帝簽下澶淵之盟的遼國皇太后蕭燕燕,當年就是親自領軍。而熙寧初年,不斷南犯的西夏,控制朝政的也是太后。
馮京則哈哈笑了兩聲:“交趾蕞爾小國,如何比得上西北二虜?吉甫你想的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