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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韓岡滿不在意地笑着,“政事堂中的二相兩參,內鬥還來不及,哪有餘暇來對付我?”
只要他韓岡沒有正式插足進那汪渾水中,無論政事堂中哪一位都不可能做得太絕。即便四人同心,要將韓岡踢出朝堂,還要過天子那一關。而就算過了天子那一關,也不過是外放一任州郡罷了,還能將他貶斥不成?!
而他韓岡再熬過一任資歷,就能去次府一級的州府擔任知府知州了。
秦州、渭州這等要兼任一路經略安撫使的大州,也許還要差一點,可絕對夠資格擔任帶着鈐轄、都監這等武職的要郡邊臣。而再過幾年,到了自家三十歲的時候,即便是擔任路中監司主官的資序都算熬滿了,那時誰還能壓住他韓玉昆,不讓他入朝?!
……
“就算能壓着提點三年五年,難道還能壓着提點三十年五十年?”方興坐在窗邊,望了一眼酒樓下滑行而過的雪橇車,嘆了一聲。回過頭來向坐在對面的,“真的要跟提點結下死仇,最好先給子孫再找條退路。”
魏平真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方興說出了他心中所想的——韓岡年紀上的優勢實在太大了,以至於到了現在,已經大到沒人敢於無緣無故地與他結下死仇的地步了。
就算在洛陽、大名和相州幾位重臣,也不見他們專門針對過韓岡說話——雖然這可以解釋成他們並不將韓岡放在眼中,但韓岡這一年來在開封府安置數十萬的流民,可以說是一手穩定了新黨的根基。要不是他的一番努力,王安石根本拖不到秋後,就要離任出外。這樣的情況下,韓、富、文這幾位還沒有挑了韓岡出來,將他給整下臺去,完全不見當年揪着呂惠卿、曾布、章惇大罵出口的樣子。
如今當真敢與韓岡過不去的,也就剩些茅坑裏的石頭,還有在御史臺中將挑刺當成是爲國爲民的言官們。可那些奏章也只敢有事說事,並不見他們將話題推演開來,即便指責韓岡的人品道德上的問題,言辭中也有所保留,從沒有將韓岡往死裏得罪。就像當年呂誨彈劾王安石,不管有理沒理,先列下十條大罪再說的情況,韓岡收到過的彈劾中一次也沒有出現過。
這就是年齡帶來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