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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惠卿話說到一半,卻漸漸慢了下來,語氣也是越來越疑惑。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呂升卿連忙問道。
“韓岡曾在天子面前自言傳習格物之說,那他在軍器監做的事,少不了也是爲了推廣格物致知的道理。光是造一艘船可是算不得什麼大事……”呂惠卿這些天來其實一直都在推測着韓岡的想法和準備使用的手段,但始終沒有一個頭緒,又皺眉想了一陣,終於放棄了,“算了,只要張載不入京師,他又有何能爲?”
呂升卿皺起眉頭來:“……張載之學與韓岡所倡導的格物可是有些分別。”他爲了給《詩序》作注,翻看了當今不少學派的理論。而且呂惠卿忙於政事,他在經義局中參與的部分,有許多都是呂升卿代爲撰寫初稿。論起經義理論,他並不弱於呂惠卿多少,“張載在關西多說義理,天人之說也都是本於孟氏,虛空即氣也與格物無涉。怎麼到了韓岡這邊,就完全變了樣了。”
其實這個疑惑也在呂惠卿的心中。雖然與張載沒怎麼打過交道,與張載的弟弟張戩的關係更是惡劣。但程顥還是認識的,在當年程顥尚在三司制置條例司的時候,也有過不少次交談,儒理也多有提及,格物二字也曾聽聞。只是韓岡所說得格物致知,卻與程顥的截然不同。
韓岡從學於張載,第一次上京時又求學於程顥。但他所倡導格物致知之說,卻既不同於張載,又不同於程顥,這到底是哪裏來的?
聖人生而知之?這是胡扯!韓岡沒這個本事。
若論聰明,韓岡的確過人一等,卻也算不上遠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