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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岡的話,郭逵僅僅是報之一笑。這等信口地恭維,他聽得太多了:“玉昆的話也說得不能算錯,老夫去了太原是爲了讓天子心安,但也只是讓天子心安而已。”
郭逵如此坦率,倒讓韓岡深感意外。嘆道:“能讓天子心安已是足矣。如果年中時,朝中文武能讓天子心安,又豈會有代州割土之事?”
“木已成舟,此事就不便多說了。”
郭逵其實這兩年坐鎮關中,漸漸地也熄了功名之心。若是當年換了現在的心境去秦州,多半就不會起意與王韶爭奪開拓熙河的控制權了。就算爭來了機會又如何?得了功勞,朝廷的封賞他又如何敢要?
現在的官場上,郭逵作爲武將,幾乎已經走到了可以到達的最高點。雖然上面還有一個樞密使,但他若是當真做了這個職位,當即就是狄青的下場。別說真的坐到了西府中的主位上,即便起了一點心思,又或是天子露出一點意頭,文官們都絕不會饒他。
郭逵在大相國寺的內廊中慢慢走着,“玉昆你如今判軍器監,老夫倒是盼着玉昆你能在軍器監有所成就。療養院、霹靂砲、雪橇車,還有軍棋沙盤,都是發前人所未發,任何一項都不輸於神臂弓。若是,使得甲堅槍利,軍中所用無不精良,只要稍作校閱,中國軍力必當能震懾四夷。”
“韓岡的確打算在軍器監做出一番功業,也有了預想。只是如今尚未見功,不敢呈於宣徽。”
郭逵回頭瞥了韓岡一眼,眼神中的鋒銳絲毫不減當年:“素知玉昆你言不虛發,有你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
就在大相國寺內,郭逵使人定了一桌上等的素齋,邀了韓岡坐下來一起喫飯,韓岡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
原本智緣準備請韓岡一起喫飯的,但宮裏來人將他傳進了宮去——曹太皇最近身體不好,御醫的手段不見成效,需要向外延醫問藥,另外又要讓京中的僧人爲其唸經祈福。智緣這位身着紫衣、在河湟蕃部中爲大宋招攬人心數載的名僧,不但醫術名滿京中,又是左街正僧錄,自然是第一個被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