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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忠孝放下了手中銀盃,剛剛嚥下的酒漿還在喉嚨裏燒着,幾位同伴又拿着酒壺給他的杯中滿上,“立之兄,多喝一點。高陽正店的醉繆,到了太原可就難找了。”
郭逵受了皇命,要去做太原知府。只是他在京中一坐一個多月,直到正月月底了,方纔開始準備動身。
東京富麗繁華,又能親近天子,許多官員都不願出外任職,即便調任外職,也會拖着出外的時間。拖得時間長的,三五個月都有。
這樣的現象,尤其以重臣們爲多。郭逵打算等着正月過後再上路,他在外鎮守四方多年,留京一兩個月,天子都不好意思催着他這位重臣,最多也就一兩個御史說些閒話而已,郭逵哪裏會在乎。拿着黃河河冰正在解凍爲藉口,硬是坐在東京城中不動。
也就是時近二月,郭逵靜極思動,無意在京中多留,也不管黃河還沒有完全解凍,就要離京北上。
今天高陽正店中的宴席,就是爲了給郭忠孝餞行而設。郭忠孝雖是將門之後,卻是拜在二程的門下。結交的友人也都是文臣家的子弟,而非是將門的衙內。
不過宴上話題的主角卻不是郭忠孝,除了倒酒、敬酒,盡是在說着在宣德門上拿了板甲出來,讓宰輔們面目無光的韓岡。
一人放下了酒杯,帶着幾分醉意:“韓岡明知道鐵船造不出來,只是玩個噱頭而已,其實早就是在準備打造板甲了。什麼日漸日新,騙鬼的……”
“那又怎麼樣,二府諸公不都上了當?朝中誰沒給他幌了?何六你難道沒上當?也就韓岡一人在肚子裏暗笑着。”另一位雙眼凸出,看人都是半眯着,近視得很厲害,但他的聲音夠大:“《浮力追源》說的似乎有那麼幾分道理,京裏京外都以爲韓岡造鐵船來作爲證明。誰想到鐵船造不出來,但板甲卻出來了。”
“陳定夫說得沒錯。韓岡爲人狡獪無比。恐怕政事堂中兩相兩參哪個都沒想到,他爭判軍器監這個位置,最後會是爲了這個結果。”三十多歲,有些富態的中年人失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