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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玉昆你現在一直站在風尖浪口上,木秀於林啊!”王厚嘆着氣,用了一個聽起來十分嚴重的形容詞,“軌道和有軌馬車乃世間所無,玉昆你才智天授,讓人打造得出來。可區區商賈卻藉此從中漁利,惹得京城生亂,責任最後都要攤到你的頭上去!”
“他們是聽過了軌道車的原理和大概式樣,自己讓人打造出來,其實與軍器監中正在打造的有很大差別。”韓岡對那些綢緞商人的做法倒挺歡迎,要是什麼都靠來軍器監偷,自己不動腦筋,那就沒有技術擴散的意義了,“只憑這一點相似,根本無法懲治那些個商人。也是因爲我弄出來的東西皆是構造簡單,想到難,學會則不難。軍器監的軌道是爲了更順利地轉運運到監中的貨物,遲早也是要擺出來了,屆時只要看上一眼,肯定都能偷學到一個大概。早一步、晚一步,並沒有什麼區別。”
小小的酒家並不是七十二家正店中的任何一家,只是靠着州橋近一點,就在與御街隔了兩座坊的一條巷道中。很是僻靜,但往宮裏去卻很方便。
王厚這一次奉旨上京詣闕,昨天趕在入夜前剛剛入了京,今日只在宣德門前報了到,當即就有吩咐下來,讓他午後入宮覲見天子。時間趕得緊,他與韓岡兩人也只能在宣德門外將就一下了。兩人桌上連酒都沒有,只有幾盤精緻的小菜。倒是外間的幾個伴當,有酒有肉,飽了口福。
“但罪責落於人手,遲早會被人用上的。”王厚搖了搖頭,前日他從王韶那裏聽說了韓岡到底跟多少名宰執關係不睦,心臟都差點停跳了,“玉昆你得罪的人未免也太多了一點,謹言慎行纔是自全之法!”
“小事而已,也不能把我怎麼樣。”韓岡以茶代酒的敬了王厚,笑道:“倒是處道你,怎麼變得這般謹慎了?”
兩年不見,王厚變得越來越像王韶,不論從相貌還是氣質,都與當年韓岡王韶初見時,有了六七分相似。王厚這兩年坐鎮西陲,手挽大軍,多多少少積累了一些功勞。在這次詣闕之後,很有可能就要調離熙河路,轉任他職。
“玉昆……這可不是小事啊!你能想象神臂弓流傳到契丹人或是党項人手中的情況嗎?”
“泄露也無所謂,難道契丹、西夏就不會造弓弩,爲什麼在這兩樣武器上還是遠比不上大宋?只有三五具的神兵利器對軍隊是沒有意義的,只有十數萬、數十萬的裝備起來,才能提振一國軍力。神臂弓泄露也好、水力鍛錘泄露也好,想一口氣打造出以千萬計的兵甲,契丹和党項都做不到,他們沒那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