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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岡的父母並不需要爲兒子的大舅子守靈。往靈堂走的時候,韓岡順便找人來問了一問,他的父母果然是見了天色將晚,就先告辭回家去了。
但韓岡走不得,他需要爲王雱守靈。
靈堂中煙霧繚繞,縷縷香菸繞着一條條垂下來的白布,漸漸散在空中。
王雱的兒子還守在靈堂內,王旁在旁往火盆中添着紙。王安石兄弟家的王旉、王旊、王斻、王防、王旗等子侄也都在;王家的孫輩,還有韓岡和吳安持的兒子,也是同樣一起在旁陪着。
韓岡進來時,靈堂中的人都站了起來。各自上來行禮,王旁疲憊地抬起了眼:“玉昆,回來了?”
韓岡告了聲罪,“耽擱一些時間,這時候纔回來。”轉身先給王雱上了香,添了紙。
可能是王安石兄弟幾個用盡了王家的氣運,王雱的堂兄弟們都算不上出色。不過在爲王雱守靈時,倒是誠心實意,就是在靈堂中久了,各自都有些疲色。
韓岡看看自己的兒子,韓鍾、韓鉦,兩個小子現在還精神得很。就是年紀太小,到了累的時候,也熬不了夜。不過他們也不需要守上一夜,沒甚關係。
就是王雱的長子王栴,才六七歲的小孩子在烏煙瘴氣的靈堂中跪了一日,進來一名前來弔祭的賓客,還要叩拜還禮。中途只有短暫的時間用來喫飯、方便,臉色已經很不好了,再守上一夜,保不準要出事。
王雱就留下這一個兒子,又是王安石的冢孫,一直以來身體不好。如果王雱還在的話,肯定不會讓兒子這般喫苦,但躺在靈堂中的王雱不可能再起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