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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載咳嗽了一陣,換過氣來,然後就立刻斥開他的弟子們:“沒事,我沒事,你們都坐回去,快坐回去!”只是掌心、脣上還帶着鮮紅色的血。
韓岡、範育、呂大臨幾人都猶豫着,但在張載凌厲的眼神下,卻不得不後退。彼此望望,都能看到對方眼中難以掩飾的憂色。
張載的病如果是在山清水秀、空氣清新的地方靜養,不要勞累過度。雖然最終還是治不好,但可以一直養着,不至於快速惡化下去,至少可以多撐上幾年。
但張載拒絕了韓岡的提議,他選擇了繼續在京城中傳道授業。儘管在最終確診之後,甚至不能與學生們坐得太近,但張載還是想要儘可能將自己該做的事給完成。
在沒有抗生素的時代,這就是絕症。韓岡依稀記得大概有什麼藥能治張載的病,也曾想過去發明。可究竟如何去發明,他根本就不知道。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在沒有運氣的情況下,根本不是個人能完成的工作。只有有了足夠的權力,給出大略的方案,讓人去試驗,用上幾年十幾年,實驗上百次千次,纔有可能成功。但這樣,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喝了幾口水,張載將脣上和掌心的血跡擦乾淨,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玉昆,你今天來是不是也有想找幾個同門入你的幕中參贊軍務?”
韓岡收起心中之憂,點點頭,“還得先生准許。”
……
這一天,韓千六也抽空去了審官東院,中間一點波折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