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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確失笑:“要是再盯着韓岡,烏臺上下都能壞在他手上。”
儘管天子對彈劾韓岡的衆官處罰甚重,但願意飛蛾撲火的監察御史也不會減少多少——本來天子選御史,都是選着愣頭青——其實直言敢諫也是個光榮,只要自己彈劾過重臣,日後就是資本,這證明他們忠於職守,不畏強權。
但這樣的情況下去,事情就麻煩了——不是韓岡麻煩,而是蔡確這邊有麻煩。
萬一安排好的人選因爲彈劾韓岡出了事,預定計劃就全都會被打亂。但硬攔着也不行,蔡確自己也會被當作奸佞牽連進去,爲了合情合理讓下面的言官們放低調門,蔡確可沒少費口舌。
王珪和蔡確同行,路上的官員看到王珪的旗牌,就立刻避讓道旁,黑黢黢的凌晨,也看不清執政元隨護持下的究竟是一人還是兩人。恐怕也沒什麼人想到,王珪和蔡確之間,還有着私下裏的聯繫。
並轡而行的兩人當然不能算舊黨,但也不是新黨——儘管蔡確本人看着有些像——而是天子偏向哪裏,他們就跟着倒向哪裏,也許稱爲帝黨更爲合適。
相對而言,王珪表現得更爲貼近皇帝,對天子惟命是從。蔡確則是會玩些小花樣,比如舊時彈劾王安石,比如如今堅持新法,表現出自己獨立人格的同時,其實也是在希合上意,讓天子感到滿意——相對於聰明全都放在了學問上、政治頭腦完全是個悲劇的沈括,他的手腕強出不知多少倍。
而韓岡在他們眼中是同類人。與新黨若即若離,與舊黨千絲萬縷,兩邊都不依附,只討好天子一人。只要能讓如今的至尊滿意,地位便是穩如泰山——當然,韓岡討好天子採取的是累積功勞的方法,這一點,與任何人都不一樣。蔡確不覺得自己需要學韓岡,也不認爲自己學得來,但只要帶來的結果相同,手段是無所謂的。
走了幾步,王珪又出聲問道:“鄧溫伯和上官均還是要保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