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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先王之政,以興利除弊,不爲生事;
爲天下理財,不爲徵利;
辟邪說,難壬人,不爲拒諫。”
幾個排比句如同牀子弩射出的一槍三劍箭,一記一記地扎向舊黨的心窩。
這短短几百字的文章,王安石將他超絕於世的文采揮灑得淋漓盡致,韓岡至今都能背下全篇。在正文中的最後一段“如君實責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爲,以膏澤斯民,則安石知罪矣;如曰今日當一切不事事,守前所爲而已,則非安石之所敢知。”此等煌煌雄辯之言,尤其讓韓岡激賞不已。後來他受到監安上門的鄭俠彈劾,上殿自辯時,也順便借鑑了一下。
但一個巴掌拍不響,王安石能寫出這一篇佳作,全是靠了司馬光幾封書信的刺激,韓琦、富弼和文彥博可都沒有一個能做到。
而且王安石還說司馬光是反變法派的赤幟,當時文彥博可就在樞密院中,擔任着樞密使。對新法反對最爲激烈的文彥博,都已經喊出了“爲與士大夫治天下,非與百姓治天下”,但在王安石眼中,依然不是赤幟。可當天子要任司馬光爲樞密副使時,便就是爲異論立赤幟。王安石對司馬光的看重,由此可見一斑。
不過韓岡覺得,司馬光應該不喜歡王安石的看重。
他是想要有所作爲的官員,距離宰執曾經只有一步之遙,世人也都視其爲宰相之才。正常來說,五十到六十歲,應該是一名官員站在一生最高點的時候,王安石便是如此。吳充、馮京、王珪也無不是如此。可司馬光卻因爲政見相異的關係,卻硬是被王安石逼得在洛陽寫書近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