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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口茶,富弼又道:“不知玉昆聽說了沒有。吳衝卿五天前因爲其子吳安持牽連進了相州一案,被拘入臺獄審訊,上表懇辭相位。”
韓岡乍聞此事,也不由得感到幾分驚訝。可既然天子沒有干涉御史臺對吳安持的拘禁,那麼肯定是有拋棄吳充的打算。從熙寧十年年中,到現在才幾個月的時間,看樣子就要有第三位宰相下臺了,朝堂上要重新穩定下來,看起來還要費上不少功夫。
“天子應該不會就此答應吧?”韓岡問道,“如今朝中可只有吳衝卿一位宰相。”
宰相身荷一國之重,朝中無相的鬧劇,只有在開國之初出現過一次,此後百多年,沒有說哪一日朝堂上沒有宰相壓陣。只要天子還沒有任命第二位宰相,吳充就不可能就此下臺。
富弼一笑:“兩天前天子就已御內東門小殿,鎖院宣麻,擢王禹玉爲集賢相。”
“王禹玉終於如願以償了。”韓岡嘆了一口氣,心中卻不無驚歎。此老耳目還當真靈通,韓岡發現他這位都轉運使還不如已經致仕的富弼耳聰目明。
雖說宰相就任的消息,是用馬遞加急送往各地,但前天拜相,應該是昨天才發出消息,於今天抵達洛陽。而這個新聞,竟然一點也沒耽擱地就傳到了富弼的耳中。
“眼下政事堂中只有一相一參,東府中肯定要進人了。”富弼閒閒地提了一句,又道,“還有文家的六哥,他不合爲陳安民說項,當是有些麻煩了。”
文及甫是吳安持的姐夫,而韓岡是吳安持的連襟,說起來也是親戚。不過這份親戚關係,韓岡並不是很在意。反倒是富弼的這番話,讓韓岡破費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