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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岡現在的心情的確不錯。
雖然因爲種種緣由,壞了心情,韓岡還是打算在離開洛陽前,去獨樂園拜訪一下司馬光,誰料到司馬光去了嵩陽書院,半個月之內都不會回來。這就沒辦法了,韓岡不可能因爲司馬光一人而在洛陽久留,隨即整理好行裝,攜全家啓程南下。
因爲得知司馬光去了嵩陽書院,在路上,韓岡也在計算着道學的支持者。
司馬光去嵩陽書院,當然是爲了講學。同在一堂講學,司馬光和二程的關係自然也不會差。而富弼、文彥博以及住在洛陽的一干老臣,二程憑着當世大儒的身份,也都能悠遊地穿梭於他們的行列之中。
二程在洛陽授業,有人引薦、有人相助,由於舊黨元老來往頻繁,相對於關學,位置得天獨厚,除了開封府,其他地方都比不上。
如果韓岡當初沒有將張載舉薦入東京,恐怕關學在失去了核心之後,只要程頤一入關中,轉眼就會敗落了。畢竟當初對張載一力支持的藍田呂氏,現在似乎已經偏向二程那一方了——如果只看呂大臨,甚至可以將似乎二字也去掉。
韓岡已經寫信給蘇昞和範育,以及身在陝州的遊師雄,更重要的是,他也沒將自己的師母和小師弟忘掉,沒多說別的,只是將呂大臨起草的行狀的片段寄了過去。他的記性雖說達不到過目不忘的境界,但“盡棄其學而學焉”幾個字,卻是記憶深刻。同時在猶豫了一陣後,又給呂大鈞和呂大忠寫了信,向他們對此事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韓岡也不在乎被人批評是背後論人短長,以他的身份地位,加上呂大臨犯的錯,無人能用這個罪名批評他。而韓岡之所以會這麼做,是爲了向張載的幾位重要弟子展示自己的立場,自己並不是程門弟子,受教於程顥是事實,但依然是氣學一脈。他不想讓自己之前對程顥程頤兩位的敬重,當成是投入程門的標誌。
不論回話如何,韓岡有信心將除藍田呂氏以外的幾位張門弟子,都拉到自己這邊來。呂大臨所做的行狀,只要公佈開來,都會讓所有的氣學一脈感到憤怒。加上韓岡這位地位最高的弟子態度十分明確,就不用擔心有人顧忌他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