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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襄漢漕渠,修成了河北軌道,韓岡晉身宰輔功勞可以說是撈足了,明明白白的當世第一能吏,只要在地方上稍待時日,到了不惑之年,必然能身登兩府。
擁有如此光明的前途,幾千京朝官,數萬選人,哪一個不要羨慕得流口水。但現在韓岡做的事,就讓人鬧不明白了。於國於民,的確是善莫大焉,但對於韓岡本人來講,卻是顯得多餘,甚至於前途有礙。
沈括在信中沒有細說,但看得出來他對韓岡的做法有幾分不以爲然。尤其是得到種痘法之後,沒有在第一時間獻與天子,眼睜睜地看着六皇子成爲第一順位的繼承人,如果換做是沈括,想來絕不會拖延……世上應該不會有第二人學着韓岡這麼做了。
而且前事還沒有結束,就匆匆拿出種痘法,在時機上也有問題。種痘法的推廣、河北的軌道工程,還包括襄漢漕渠的方城山水道,不論哪件事,都夠人忙上好些年,韓岡現在急急忙忙地一下子拿出來,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沈括用辭隱晦,看起來很是平和的語句中,韓岡似乎能看見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在質問。幸好現在沒有玉米,否則沈括那邊多半會暗罵他是狗熊掰棒子,掰一個,丟一個了。
沈括不理解也沒辦法。
韓岡如果說區區宰執根本不在他的眼裏,自己的目標,是改變這個國家乃是世界,沈括不是說韓岡瘋了,就是掏着耳朵以爲聽錯了。但對韓岡來說,宰執天下只是達到目的的臺階,並不是最終目標,他可不是將一頂清涼傘當成畢生所求的庸碌之輩。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
韓岡低着聲,開玩笑地感嘆了一聲。收起了信,讓衙中小吏將沈括派來的人都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