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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一瞥幾名宰執和韓岡,看他們面上漠然的神色,心中就有了底。以他們的身份,以及韓岡在此事上的發言權,如果願意作出決定,方城渠道的事輪不到天子來徵詢自己。
略作思忖,薛向便道:“以臣之見,軌道易修易用,何須浪費公帑?縱有損壞,最多數日便可修復,比起疏浚河渠動用的人工,儉省甚多。”
宰執們沒一個願意下定論,甚至韓岡都因爲種種原因緘口不言,但薛向不同,他一向勇於任事,也不得不勇於任事。
僅僅是個蔭補官員的薛向,只因少一進士及第,在朝堂上被人視爲另類。他的處境,不比當年的狄青強到哪裏。
當年狄青屢遭韓琦欺壓,他倚之爲臂助的將領,因爲韓琦想殺雞儆猴,隨便找個了過錯就被殺了。狄青爲部將求情時,說他屢立功勳,爲國殺敵,是好男兒,韓琦則說“東華門外以狀元唱出者乃好兒,此豈得爲好兒。”之後爲樞密使時,又遭文臣羣起而攻之,只得悲憤地說,“韓樞密功業官職與我一般,我少一進士及第耳”。
薛向自是知道,韓岡不肯就渠道和軌道之間的取捨下一定論,這是他的機會。作爲蔭補起家的官員,不比進士出身的官員更拼命、更努力,表現出自己的不可替代,想要朝堂上站穩腳跟,永遠也不可能。
薛向掌管的是汴河水運,正是這方面的專家,他既然說漕渠不如軌道,也就讓趙頊拿定了主意:“修造方城渠道的差事,就不要放在襄漢發運司中了。”
王珪這時又上前一步:“臣領旨。”
解決了一樁事,趙頊又問起韓岡:“韓卿,京西修了軌道,河北也修造軌道,不知陝西能不能也修上一條到兩條。”